读一篇纽约时报讨论注意力与无聊的文章。
我们的大脑逐渐被工业化科技所带的感官刺激所驯化,受到刺激的阈值越来越高。一旦大脑没有了刺激,会马上进入空虚的状态。
注意力本身越发成为一种无形的生产资料,用它生产,再被它消费。作者用了一个词,注意力资本主义的形式。我觉得这个形容很贴切。主奴关系的颠倒,注意力反倒成为了主人。
人们越来越不能安静地待着。当注意力无法被外界所攫取,释放注意力的欲望匹配着无法控制它的大脑。释放注意力也成为了一种消费活动。
无聊并不是人类的普遍经历。研究生活在现代工业化之外的原住民的人类学家报告说,这些社会群体的人花费大量时间无所事事,却没有抱怨无聊。他们的语言中通常甚至没有“无聊”这个词。以至于这些人需要用外来语言中的”无聊“来形容这种状态。
注意力不自觉向外投射是一种工业时代泛滥的活动,也是精神被主宰的表现。我们向他人他物投去注意力,也希望吸引他人的注意力。却很少意识到向内/自我投去注意力。
无聊是现代性的一种体验。享受无聊成为一种失传的艺术。